第三十九章-《鬼谷子大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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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仪一听就已吃惊,再听如此流畅,更是狐疑。“难道苏秦能知自己所想!”
他一屁股又坐在苏秦身边,盯着他。“师兄从何得看此书?”
“师弟!先别问如何得读了!”苏秦冷静下来。“先说此书内容吧!其句章皆为先生所传《道德真径》之句,无非断章取舍,颠倒先后而已。”
“确是如此!”张仪脸色正经。“师弟背之亦觉并无生熟,否则也不致能如此熟记。不过决非只是原意,必有妙理,深藏其中。”
“是啊!否则先生决不会”苏秦自知语失,马上停住。“这样,容师兄两日深悟,师弟亦别偷赖,再深悟之。”他低声说道:“时常听说,天下奇书仙言,有时需颠倒反解,师弟可试之!”
“师兄说得甚是!”张仪也经苏秦一说,有了新的方法,急于回去尝试。“此事还需暗来,不能让他人晓得。真若你我兄弟得到真言,他日”
“他日你我便是治世奇才!”苏秦接道。“好!怒师兄不送。”
张仪也不似原来张扬言语了,心事重重向回急赶。
苏秦进得舍内,见众人都安静躺在自己铺上,明知没睡,却都闭着双眼。他内心好生奇怪,若往日,早都起身闲谈争论,抑或玩耍了。他亦不再去管,自己躺在铺上,也默想所背字句。
白起没有和乐毅他们参加燕舍和齐舍的攻伐游戏,借口身上有伤痛,便一人走向山林,居高临下,远远地看着。他也想参加,可恼海里总有一种屈辱,令他充满仇恨。他想找出一个方法,把在赵国的损失弥补回来。
白起自与公孙鞅离开云梦山,便回到了秦都,和家人团聚。其父白鹰因魏国的攻打不得不撒出函谷,退守都城,每日亦能回到府上。白起虽小,可亲身经历了师兄公孙鞅变法的全程,也暗自配服他的智慧。白鹰因与鬼谷先生的源源,自是站到公孙鞅一面,在军中起到很大作用。几次剿灭抗法部落,白鹰都率亲兵,毫不手软,也因此被公孙鞅重用。
秦都迁到咸阳后,白鹰府第也小有规模,军中职务虽未及王庭,确以骑甲校尉而掌控实权。白起渐大,常随父亲军中玩耍,潜移默化,懂得许多。他亦时常进出大良造府,看望师兄,连公孙鞅的护卫们都不敢问津这位少年,他们能看出大良造和他的特殊关系。
秦国渐富,秦人渐多,秦军亦发展壮大,白起跟着父亲目睹着变化。河西大战,秦军一举夺回七百里失地,重创魏兵。白起就在公孙鞅的中军大帐里,成了无职年令最小的门客。白起听师兄讲起过他的家族成员,公孙衍在魏相白志处,公孙龙在齐国稷下学宫。白起心中亦是迷惘,自己的父亲和爷爷,师兄和他的同胞兄弟,本为亲人一家,却要天各一方,互相攻伐。他也把这种迷惘说于师兄,公孙葬鞅拍着他的头,笑了。“师弟,鬼谷先生所授我等弟子课业,并非图我等富贵显耀,实则天下弭兵一统,再无你我这样亲人对敌之事!”白起虽未全能理解先生和师兄的深奥理论,却知只有打败了诸国军队,变成一家,自是亲人便可团聚走动。
白起把敌将公孙衍之事告诉了父亲,果然,父亲请缨截杀公孙衍,最后,放跑了他。公孙鞅没有治罪白鹰,顶着监军太子,车尉将军车英的压力,让白鹰戴罪立功。
魏的援兵到了,十几万铁甲大有收复河西,踏平咸阳之势。白起不够议军资格,只得私下说于师兄。“魏军虽多,却是羊。秦卒虽少,却是狼。狼群袭击羊群,师兄可按我与乐毅玩的游戏即可!”
公孙鞅笑了。“何况这群羊还不是一窝,没有统一头羊!”他已探得魏军主率公子卬和付将龙胆将军意见不一,且公子卬刚愎自用,有勇无谋。
果然,公孙鞅来个诱敌深入,再各个击破,大败魏军。从此,秦国边塞安宁下来,白鹰也因屡立战功,无人再敢追责。
白起懂事了,更想深悟兵法,父亲同意,师兄支持。于是白起带着师兄给先生的马匹和粮食,父亲赠给先生的衣物等,车拉马驮,东去云梦。
公孙鞅怕赵国边塞拦截,便暗派护卫送白起过境。白起走过两次此路,已很熟悉,稍加变通路线,便过了边塞,进了赵国。护卫眼见白起车马之队进了赵国,也就拔马回转。
赵国近年没有战事,商贾自由往来,胡人亦不似从前,明目张胆。白起一路无事,从赵国西南直穿腹地,奔东北燕赵交壤而来。他知道,到了燕国,无人敢拦,燕王姬虎乃先生好友。
走了三日,已离燕国仅一日路程,白起见天色已晚,忙在边城小镇找了客栈,安顿好车马,自已也洗了个澡美美地睡上一觉,把这几日劳累恢复过来。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白起吃了东西,带着车马直奔城门。可到了城门,守门兵卒却不放行。白起急了,质问原因。原来赵国开始征集马匹,整顿军队,学胡人之技,再加上修筑长城,所有马匹车辆不得转卖,只能征收到王庭军队。
白起眼见马匹车辆要被扣甲,车中衣物粮食也被兵卒抛下地面。一怒之下,三拳两脚将守门十几个兵卒打翻在地,骑上马匹,牵上十几匹马,飞奔而出。没跑多远,后面竞似一拔胡人队伍追赶而来。白起不愿丢下马匹,只好一边急打马群,一边拔出了长剑。
骑兵果然利害,没多久便追到近前,一阵箭射。
白起猜是遇到胡人,他掉转马头,挥剑左右击打雕羚,直奔群贼。
群人一见白起如此武艺,露出杀性,便知把他们当成胡人匪邦,所以带头之人高喊:“我乃赵军骑甲!”
白起勒缰收剑,停了下来,他不能因此而乱杀无辜。
三十几支箭弩立刻对准了他。
“大胆狂徒!”带头之人和兵士皆为一色胡服。“敢目无王法,打伤兵吏,还想逃跑,赶紧下马受缚,否则让你浑身是箭。”
“我本是途经此地之人,你等却强行收缴车马,毁我资物,哪有王法,何异匪类!”白起话虽有力,却透着少年之音。
“还敢顶撞本将军!来人,拿下!”
众军吏持箭紧逼向前,无奈,白起放下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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