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jalakanipohjiikutkutti.” “Ievanitisetyttsvahti” “vaankyllhnIevasenjutkutti,” “silleimeitsilloinkiellothaittaa” “kunmytanssimmelaiastalaitaan” 一开始听到不是日语,还想分辨是用哪种外语唱歌,但从第二句开始,这个男人就懵了,耳朵里只传来“滴里搭拉”、“噼里啪啦”的短促音集合,根本就听不懂,而雪峰欧石南的声音洪亮又高亢,震得他有点头晕眼花,顿时和那些在大巴上饱受多动症唱歌爱好者折磨的成员有了感同身受的体验。 “唱得很好,”好不容易才熬过去后,他本不想说什么,但眼角瞟到少女期待的表情,还是违心地开了口,“这是什么歌?” “IevanPolkka,芬兰民谣。”生田绘梨花心情很好地答道。 “哦。”他没敢再接话聊下去。 “我再唱一首给你听,好吗?”少女期待的眼神闪亮闪亮。 “好。”他也只能这样回答了。 接下来,车内就接连响起各种歌声,有时是国外的民谣,有时是音乐剧的选段,有时是偶像歌曲,让他忽而觉得很好听,忽然有些出戏,忽而感到折磨。好在山元梦草莓之乡虽然位于宫城县最南的山元町,但距仙台市区也不过35公里左右。一个多小时后,车就驶入附属的停车场,歌声终于停止了。 两人下车,从停车场向山元梦草莓之乡慢慢走去。等到了正门前,下车后一直保持沉默的少女忽然道:“仙台公演前,成员们听运营说第二天还要来录工事中,私下里都在抱怨,说一点都不体谅我们有多累。” 他默默听着,没有做声。 山元梦草莓之乡的建筑布局大致是一个曰字型的结构。最北是一座长度近百米的大型微拱式玻璃温室,中间是一排农产品、水产品的商店,与温室之间围出一个小广场。再南是一个长条形整体建筑,最中间开了个正门。 此时正门和往常一样完全打开,只是从门口向内看去,空荡荡、静悄悄,一点人的气息都没有。 两人从正门走进,穿过中间一排商店,来到夹在商店与温室之间的小广场上。生田绘梨花第一次主动脱离林真秀的带领,走到广场偏东一点的地方,停下来后转头看向这个男人,后者也立刻跟上,来到她的身边。 “但来了后觉得这里空气好,温室里的草莓也很可爱,就当郊游吧,我也是这样想,直到录制中忽然被叫过来,站到这里,看到一个坏蛋官僚为止,接下来就像是陷入噩梦一样。” 他还是保持着沉默,只是静静地听着。 “后来,我和这个坏蛋官僚之间发生了很多事。有的是坏事,有的是好事,但不管是什么事,都是我永远不会忘记的事。”雪峰欧石南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我想和他有一个happyend,也想让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故事有一个像是王子与公主的开始。所以,我想在这里,重新和他认识,和他开始一个全新的故事。” “我是生田绘梨花,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她凝视着眼前的男人,轻声说,随即欠身行礼。 林真秀心潮起伏,欠身还礼,郑重地回应,“我是林真秀,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两人都直起身后,少女的脸上笑容绽放,好像阴沉的天空中,厚厚云层被拉开一条缝,阳光从中洒进,给这个世界带来光明那样,看得这个男人这几天阴郁的心情豁然开朗。 “听说林很期待有机会再听一次《あなたのために弾きたい》,又说想见一下原唱者,”她说着夏天第一次见面时林真秀说过的话,问,“是希望原唱者为你献唱这首歌吗?” “我唯有洗耳恭听。” 于是,相比卫藤美彩更浑厚、通透,但同时少女的清脆与稚嫩依然清晰鲜明的清唱声在温室前的广场中响了起来。 “幼い頃近くにある” “ピアノ教室に通い始めた” “小さな手で白と黒の” “鍵盤を行ったり来たり…” “いつの日にかコンクールで” “優勝したい” ………… 歌声把林真秀带入回忆,想起在韩国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时的场景,想起第一次见到生田绘梨花的那个夏日,想起打开明治神宫棒球场的包厢门,迎面看到近在咫尺,正看着自己,表情严肃,站姿像雪峰欧石南那样有些轻轻地摇曳的少女,想起在横滨国际平和会议场,自己听着歌声,闻声寻觅过去的事,还有之后在韩国发生的种种。 他的心越来越柔软,表情越来越温柔,当歌声的余音在空中回荡,变得越来越缥缈,最终散去后,轻轻地鼓掌,诚心诚意道:“如夜莺般婉转优美,很期待能有机会再听一次。” “林想听的话,以后我天天给你唱。”雪峰欧石南轻声说。 就在这个男人心弦被重重拨了一下时,少女狡黠地笑了下,随即又化作爽朗的笑容,“走吧,我带林去看一个地方。” 林真秀跟着进入右侧一座建筑中,来到其中一个房间里。 “录工事中的时候,这个房间是我们的休息室。”生田绘梨花介绍说,装作有些生气的模样,接着道,“那天被吓坏了,好不容易等录制中间休息,她们在原地说话,我躲回来哭。” 他立刻满心歉疚。 “那时,又是害怕又是生气,可什么办法也没有,只好诅咒那个大坏蛋。”雪峰欧石南看着眼前的男人,生气的表情随之变成笑容,指向一个角落,“就这里。” 他下意识地跟看过去,看到了墙上写着“林桑是个大坏蛋。” 他想笑,但还没等他笑出来,少女从口袋中取出一支笔,蹲下来在这句话后补上了几个字,再站起身,让开位置,令这个男人能更清楚地看到这句话现在变成什么样。 “林桑是个大坏蛋,但我喜欢他。”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纠结着,过了一会儿,接过雪峰欧石南手中的笔,走上前,在这句话的后面又加上了几个字——“可是,他无法接受一个未成年人的感情。” 少女毫不犹豫地拿回笔,上前写道:“所以,我一直在祈祷,祈祷他愿意等我一年。” 他沉吟不语,迟迟没有再上前。少女抿着嘴,大大的眼睛渐渐变得水润晶莹起来,再次上前补上一句话——“而且,说是等一年,其实只需多等三个月,这点小小的心愿,他会鉄腸石心吗?” 许久之后,他终于接过笔,上前结束了这段越来越长的话——“未来会不会被接受没人知道,但我想,这点愿望一定会成真的吧。” 少女破涕为笑,他也报以莞尔。 接下来,两人肩并肩同游。她说着她在这里拍摄番组的趣事,他说他来这里发生的故事。山元梦草莓之乡很小,但他们沉浸在其中的时间却很长,恰到好处的最后一个新年休息日也给了两人最为难得的独处。 时间一点点流逝,终究到该回东京的时候了。 他们上车,沿常磐自动车道向仙台方向驶去。路上在对话中忽然发现如果从晚上到家的时间开始倒算,还有一个小时左右可以自由支配,都有再相处一会默契的两人于是在仙台东部道路快到名取川的出口下了高速,沿着名取川加高堤防驶到閖上港,在冬日寒风中,东望太平洋,西眺藏王连峰,信步而走,逛了会儿沿堤的餐饮店、海产品店、特产店,再上车,傍晚时分回到仙台站。 林真秀给生田绘梨花买好新干线车票,把准备好的亘理町北极贝盖饭便当和名取市白煮小沙丁鱼盖饭便当以及一大盒山元町草莓塞给她,说着“回东京再见”,将少女送进检票口,微笑着挥手作别,直至看不到身影,才慢慢转身离去。 接近20点时,他驱车回到家,一进玄关就愣住了——起居室的门开着,父母、兄长围坐在暖桌边,齐齐望着自己,只好换鞋后进了起居室,向家人问好,顺手将车钥匙递给自家兄长。 林真太接过车钥匙,很随意地放在桌上,笑眯眯地问:“怎么回来了?也不多陪会儿朋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