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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魏长存说,自己和夏梨刚从德国飞来,夏梨又大病初愈,身体虚弱,还是先歇歇脚比较好,不然状态不好,骑马也会有危险。
夏梨总体来说是听慕北卿的话,因此也不再随便开口。
哪怕他胡说八道。
魏长存听完后,却往夏梨脸上一扫,淡淡笑道:“是么,我看夏小姐倒是气色很好。要不这样,你们跟我一道去,能玩就玩,不能玩就算了。”
魏长存这样三番两次地邀请后,慕北卿终于还是答应了。
慕北卿带着夏梨去了他的房间,换方便骑马的衣服,魏长存则在楼下客厅里等他们。
慕北卿的衣帽间里没有女装,是魏长存让佣人后送上去的。
两人在房间里换衣服的时候,夏梨顺便参观了他的房间。
很典型的宫廷风格,住在这里,大概会有一种自己是中世纪某个王子的错觉。
“你就是在这养的伤?”夏梨问。
慕北卿点头,向屋内看了一眼,又收回来,继续整理着装。
夏梨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许多复杂的情绪。
很难说是忧郁,还是悲伤,就感觉很沉重,仿佛快要下雨的天空,积满了黑云。
看来,在庄园疗养的那段时光,并没有给他留下太多美好的回忆。
但既然魏长存救了他,自然不会是魏长存虐待了他或者怎样,大概是因为创伤之后,身体上的伤病造成的痛苦,以及失去记忆的精神痛苦,两者叠加,很难留下什么美好的感觉。
夏梨这么分析着,发现自己已不由自主地在为慕北卿考虑,甚至产生了同情。
慕北卿瞥她一眼:“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
“哪种。”
“好像我很可怜。”
夏梨趁机八卦:“你在这留下过很多不好的回忆吗?”
慕北卿已把腰带收紧,正要穿骑马的夹克,听到夏梨的话,向她这边望了一眼。
“康复的过程,受了不少皮肉之苦,看见这屋子,会下意识感到不适,仅此而已。”
最后那句“仅此而已”,像一种警告,不该问的,别打听。
夏梨耸耸肩,抿抿嘴,不问就不问,反正没准儿哪天他自己喝多了,又会像那晚在悬崖边一样,对她不吐不快。
在了解了慕北卿的原生家庭,以及后天的悲惨经历后,夏梨看他的时候,基本上都带着一种同情的底色。
被他霸凌,被他气到想杀人的时候,也会想一想,这人也很可怜,一出生就是地狱模式,性格扭曲点,也正常。
甚至,一想到儿时的慕北卿,被父亲殴打辱骂时那么无助,被母亲抛弃时那么孤独,她就有点心疼,想抱抱小小的他。
不过这心疼的感觉一出来,夏梨马上让自己打住,默默提醒自己,别忘了,前一晚是谁把她吃干抹净,便宜占尽。
不多时,两人穿戴好,走出房间,与魏长存在楼下会和,然后一起乘坐一辆白色观光车前往马场。
一个自带马场的庄园,的确是奢中奢,贵中贵。
去往马场的路上,两边风景优美,让夏梨怀疑自己进了某个景区。
无法想象,这些都是私人所有。
慕北卿的财富值已经算是很高了,但看到魏长存的庄园后,夏梨才知道什么叫小巫见大巫。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慕北卿为什么会在来的路上,表现得那么压抑,似乎也能解释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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