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那时先帝刚走,朝中暗流涌动,不乏一些骄纵的臣子仗着新帝好欺负,就开始肆意妄为。 她那二十多岁的儿子面对百官急促不安,缩在御座之上不敢说话。 便是她,在帘子后陪着儿子坐了三年,待惟墉捋顺朝纲,她才退居幕后。 如今她又来了,来到她曾经叱咤风云的地方。 这里没有专门给她竖起的帘子,但此时此刻,儿子陌生而可怕的目光,早已在他们母子之间,竖起了高高的墙。 这个结果是她早已预料到的。 但她不后悔坐在这里。 这么些年为了维护母子情分,多少事情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最后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祖宗的基业江河日下。 她首先是一国太后,才是一位普通的母亲。 母子情分,在她这里本就不该凌驾于国家大事之上。 更何况,惟墉递来了先帝的玉佩。 惟墉在向她求救,她怎能袖手旁观? 元贞帝闻言,唇边竟挂起一抹笑意。 那笑容意味深长,裹挟着愤怒与邪恶。 可偏偏,他的声音温和得诡异:“母后所言极是。”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