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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本能地挣扎，想要挣开陈愿的掌控。

    陈愿却猛地一把薅住她的长发，近乎疯狂地怒吼道：“沈星挽，别挣扎了，今天，我要你和秦霄偿债！”

    乔可艾被扯下后备箱，跌跪在地上，她的头皮被扯得又疼又麻，脑袋不受控制地后仰着，腰板挺直，仿佛被钉在了绞刑架上。

    但身体的疼痛敌不过心里的恐慌，听陈愿的意思，他抓她不只是为了报复她，他还要报复秦霄。

    这个认知让她心下惊恐万分，不知道这会儿秦霄追没追回秦风，有没有发现她被绑架了。

    但这些想法也都是一瞬间的事，她顾不上，比起那些，显然逃跑才是最要紧的。

    陈愿似乎非常满意乔可艾现在的姿态，他缓缓在她面前蹲下，一只手依旧扯着她的长发，另一只手猛地扯下她嘴上的胶布。

    “啊！”嘴上的胶布被蛮力扯掉，疼得乔可艾忍不住惨叫一声。

    “哈哈哈！”陈愿畅快地大笑几声，捏住乔可艾的下巴，嘲讽道：“沈星挽，你不是向来硬气吗？这就受不了了？”

    他笑着笑着眼里忽然涌出泪水，猩红着眼怒吼道：“你知道我在里面过的是什么日子吗？啊？”

    “他们骂我，打我，逼着我吃掉在茅坑里的馒头，混了屎尿的菜！”陈愿每说一个字都仿佛咬牙切齿，一双眼睛因为愤怒瞪得正圆。

    “我每天要干数不完的活，洗衣服、打水、拖地、擦厕所！”

    他愤怒地扯着乔可艾的头发，将另一只手递到乔可艾面前，嘶吼道：“我的手，是用来签合同的！”

    “你看看，你看看它们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啊？”

    乔可艾被扯着头皮，强迫看着他那只疤痕弯曲的手。

    印象里，陈愿的手纤长、灵活，钢琴弹得很好。

    可眼前这只手，枯如鹰爪，掌心尽是疤痕和老茧，再看不出它曾经的风采。

    乔可艾的眼泪忍不住滚了下来，她不知道是因为被陈愿扯痛了头皮，还是为陈愿如今的下场。

    她只是觉得心里悲凉，被漫天的伤感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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