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们早就乱了套。 毕竟他们只是进入“斗兽场”,想赌一赌在单人赛或团队赛中能不能杀死南舟,就算杀不死,在“斗兽场”的规则保护下,也有基本的生命安全保障。 99%的人根本没想赌命。 眼下的突变,将他们陡然拉入了一个从未预料过的生死战场。 存活与否,要踏着无数人的尸体和鲜血才能步步确证,心态不崩盘才是咄咄怪事。 他们完全慌了阵脚。 有一小部分人操着武器和道具从藏身地冲出去,想占据战斗的上势和主动权,但因为过于莽撞,反倒容易在短兵相接时打个两败俱伤,彼此都倒在血泊中呻吟。 鹬和蚌咬得鲜血淋漓时,就是渔人得利的机会。 大部分人在弄清楚状况后,都安安静静地找个角落躲藏了起来,想苟一波,等到大家残杀结束,自己再出来充当渔人。 但他们忘记了,他们不是兔子,没有三窟。 一旦选择放弃主动权,把自己堵在某个房间里,反倒是自寻死路。 譬如现在,一线毒气正沿着锁眼,不住灌注入一间封闭的室内。 铁门从外面上了闩。 不断有咳嗽声、呼救声、吐血声,和指甲抓挠门扉的瘆人沙沙声从室内传来。 “朝晖”对此视若无睹。 很快,室内便没了动静。 脸上有蜘蛛纹身的青年将能汽化蜘蛛毒液的管状的指尖从锁眼中拔出,笑嘻嘻地回头问:“这是第多少个了?” “听声音,里面起码有四个人。”苏美萤撩一下粉色的头发,“还剩八十五个人。” 另一名队友身高达两米,魁梧高壮,肉山似的,矿泉水瓶在他蒲扇大小的手掌里,看上去要比正常的瓶子小上整整一号。 他捏爆了空矿泉水瓶,随意往旁边一丢:“可惜,还一直没碰到南舟他们。” “朝晖”的目标从来都是“立方舟”。 只要把他们搞定,那他们就真正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 相对于肉山的焦躁,苏美萤的态度相当优哉:“急什么?” 她抚摸着手上《魅魔的低语》,相当得意。 “南舟的亲笔签名可太好用了。这可是相当高级的献祭品,比那些什么头发、指甲,都要管用得多了。——可解锁的玩法也多,连‘过度敏感’这种程度的诅咒都能解锁。” 她自言自语道:“可惜,如果有更高级的献祭物,就能解锁‘绝对服从’技能了,让他干什么都行。‘魅魔的吸引’也不错,可以让这里所有的玩家都为他疯狂,主动靠近他,玷污他——” 肉山插嘴:“血肉可不好找。” 苏美萤冷淡地丢了个眼波过去:“我都说了,急什么。” “等我们找到他了,以他的状态,难道还能对我们动手不成?到时候,他的血肉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我要让他把手里所有赢到的道具,都乖乖交到我们手里。” 蜘蛛男说:“他可不是一个人。” 苏美萤掩嘴笑道:“折了一个南舟,他们还有什么?两个人类队友?” 她合理分析道:“有这么一个非人类在,他们之前那些关卡肯定过得特别轻松吧。到那时候,可以让他们把福利全部吐出来。” 说着,她笑着看向队友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算拿到了,也不属于他们啊。” “再给他加上一点筹码吧?” 苏美萤捧着《魅魔的低语》,边走边自言自语。 “是加入‘共鸣’,还是加入‘窒息体验’呢?” 一行人转过一处走廊转角时,苏美萤余光一瞥,眼中便是一亮。 她一手拦住着即将暴露目标的肉山,强行退回了角落。 她从角落小心地探出头去,发现在一具女性玩家的尸身边,正背对着他们、蹲着一个银发蝎子辫的高挑美人。 苏美萤神色一喜,转头和队友确认:“和南舟同行的,是不是有个银发的俄罗斯人?还是乌克兰人?” 江舫的特征委实太过明显,甚至比黑发黑眼的南舟还要更好辨认。 迅速向队友们确认了江舫的身份后,苏美萤迅速扯掉了粉色的假发,又用力眨了眨眼,逼迫自己流下泪来。 凌乱的黑发,微微花掉的妆容,泪盈于睫的委屈模样,让她看起来梨花带雨,楚楚动人。 她用了b级道具【无声步】,悄无声息地往回走了一些,才撤掉了道具效果,又用c级道具【特技演员的妆效】,将自己的一张脸弄得看起来伤痕累累。 她装作是从某个地方快速赶来的,将地板踩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