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南舟:“……你和我分开,是为了做这个?” 江舫不甚在意,随意地一颔首:“嗯,一部分原因吧。” 不知道为什么,南舟觉得自己的心情更差了。 他轻声说:“没必要刻上去。写上去就好。” 江舫轻松地耸一耸肩:“写上去怎么够?如果那股力量够强,让我看不到我自己留下的和你相关的信息,怎么办?” “还是这样好。”他举起左臂,“哪怕看不见,也会疼。疼的话,摸上去,就知道有你在了。” 无声良久。 南舟问:“为什么?” 江舫:“嗯?” 南舟:“……” 江舫笑开了。 他用抬起的左手绞了绞搭在肩侧的蝎子辫:“是你说过,不要我忘记你的。我答应了,那么这个承诺就永久有效。” 南舟:“……” 江舫注视着他轻拧着的眉头,轻松的口气软化了下来:“这个,也需要道歉吗?” 南舟眨眨眼睛,突然觉得心口有点堵。 像是打上了一个结。 他抬手揉了揉,没能解开。 再揉了揉,那结反倒扭得更结实了些。 南舟不说话,拉过江舫的手臂,端详着染血的绷带。 南舟说:“你明明知道,我刚才不是想问这个的。” 江舫不语。 ……南舟说对了。 他想问的是,自己为什么要为他做到这样的程度。 江舫很想说出自己的理由。 但滑稽的是,他说不出口。 要是被从前认识江舫的人听到他这样说,怕是要笑出声来。 江舫是什么样的人? 他擅长用模棱两可、圆滑讨喜的话语,讨得所有人的欢心,成为聚光灯下的焦点。 谁都觉得他是浪荡的、潇洒的、信步游走在花花世界里的。 地下赌场里的joker。 冰球赛场上的蒙托洛卡副队。 货车公司中的洛多卡先生。 江舫习惯了八面玲珑,舌灿莲花。 他看起来和所有人都是那样要好。 他能说出所有人想听出的最悦耳动听的话。 但当他笑着挥挥手,毫无留恋地离开,自认为是他的“朋友”的人开始冷静回味时,才发现自己从未走进江舫的内心。 这样的江舫,却有一项严重的心理问题。 ……唯独那些直白的、剖出内心的话,他说不出口。 他始终不愿把自己真心的主动权交割给谁。 直到…… 经过并不明显的激烈心理斗争,江舫勉强给出了一个答案:“……因为,我想做你的朋友。” 南舟:“你有很多朋友吗?” 江舫不知道南舟为什么要这么问。 他还是答道:“不算少。但我想让你……做最特别的那一个。” 这对江舫来说,已经是使出近乎透支的力气去跨越那道山海一样的心理壁障了。 结果,南舟不吭声了。 他没有对江舫的话再进行任何点评,只是埋头整理江舫手臂纱布的外缘。 尽管后来,江舫反复试图和他搭话,和他分析谢相玉的奇怪之处,分析他到底为什么不混入他们中间、好在博取充分信任值后再下手,南舟都是一言不发。 李银航抱着昏昏欲睡的南极星坐在一边,竭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她此刻澎湃的心潮,大概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 ……哇哦。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