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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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嘴看灯。”江予夺打开了收音机,把声音调大。

    陈庆大概是无法从程恪是一个掏垃圾的流浪汉这个认知里转出来了,江予夺都替程恪冤得慌。

    想到程恪,他有些迷茫,这人是来干什么的呢?

    最近一直没太发现有人跟着自己,唯一可疑的就是程恪,但是程恪看着又实在不像是能干点儿什么的人。

    现在的打手都流行高素质傻子款帅哥了吗?

    不过现在租房的这个,相比程恪来说,甚至更可疑一些。

    江予夺转过头看着陈庆:“最近咱这边儿有没有什么事儿?”

    “没有,”陈庆摇头,“挺消停的,都是点儿鸡零狗碎的屁事,就是张大齐那个钱还没给狗子,狗子天天郁闷呢。”

    “我明天去一趟,”江予夺说,“狗子也没多大出息,三千块钱能失眠一个月。”

    “那能跟你一样吗,你手头有多少钱,他手头才多少钱,他在家全家惯着,你……”陈庆咽了咽唾沫,“明天我去吧,这事儿你去不合适,张大齐这种作派,就不配你亲自去。”

    江予夺应了一声,没再说话,转头看着窗外。

    “多久能到?”程恪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把手机按亮,再息屏,再按亮……

    他手机里空空如也,连个打发时间的小游戏都没有,不过旧手机也差不多,他手机除了接电话,也就偶尔付个款,别的时间里都没什么存在感。

    毕竟像眼下这么跟个陌生人愣着发呆的时候并不多。

    “应该马上到了,”小张说,“离得不远。”

    这话刚说完,门外的电梯响了一声,有人走了出来。

    程恪舒出一口气,把手机放回兜里,正想站起来,一抬头就先愣住了。

    “赶紧的,我还有……”江予夺走进屋里,目光从小张脸上一转过来,就也愣住了,“事儿。”

    “我操?积家?”身后跟着进来的是总护法陈庆,看到程恪的瞬间就把这个大概永远也忘不了的牌子大声地宣告了一嗓子。

    “这是认识?”小张也很吃惊。

    “不认识。”江予夺说。

    程恪跟他同时开口:“不认识。”

    “啊,”小张很尴尬地笑了两声,搓了搓手,“那……现在大家一起把合同先看看,然后签一下字?”

    “不用看了。”程恪只想快点结束眼前的局面。

    “好。”江予夺勾过一张椅子,往桌子前一坐。

    “……好吧。”程恪接过了小张递过来的合同。

    其实在看到江予夺的那一瞬间,他就非常想拔腿走人,头都不带回,拉都拉不住的那种。

    但最后还是咬牙挺住了。

    他对这套房子很满意,他需要马上安顿好自己。

    江予夺还欠了他一刀。

    “这个合同是你们俩直接签,我们中介就是做个证明,”小张说,“我们是很正规的,两位请放心。”

    程恪沉默地拿着合同,很认真地看着,但是一个字儿也没看进去。

    “要求都跟他说了?”江予夺问。

    “是的。”小张说。

    “什么要求?”程恪顺嘴问了一句。

    江予夺转头看着小张,小张顿时紧张得有些结巴:“程先生,就,就刚才我,我跟你说的那些啊。”

    “哦,”程恪点了点头,“说了。”

    “这屋里就只能住你一个人,花鸟鱼虫猫狗和除你之外的人,都不可以住,”江予夺说,“动这屋里任何一点东西,都得跟我先打招……”

    “行了,”程恪把合同往桌上一甩,拿过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往椅背上一靠,“我挺忙的。”

    江予夺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转头看着小张:“我签我的名字还是房主的?”

    “您的就可以,”小张说,“之前有房主的委托书。”

    “嗯,”江予夺抓过笔签上了名字,把合同扔回给小张,又看着程恪,“你那儿有我电话吧?”

    “没有。”程恪回答。

    江予夺偏了偏头,一直绷着个脸站在他身后看上去非常像一个保镖的陈庆马上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烟壳纸,放在了他面前。

    程恪看着眼前这张写着江予夺三个字和一串电话号码的纸片,不用转头他都能感觉到旁边小张震惊的眼神。

    他咬着牙拿过那张“名片”,放进了兜里。

    合同签完,押三付一的钱也交完,江予夺把“不许换锁”的那把锁的钥匙也给他了,程恪觉得接下去的流程就应该是大家起身,然后各自走人。

    但江予夺还坐在桌子对面,盯着他。

    陈庆也依旧绷着脸站在身后,一块儿盯着他。

    碍于小张还在旁边,程恪不想让人觉得他跟面前这俩是从同一个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的,只能清了清嗓子,想说句什么道别的话。

    “你走吧,”江予夺抢先开了口,冲小张挥了挥手,“辛苦了。”

    “那……”小张犹豫着。

    陈庆直接拦了过去,把他强行送到门外,然后关上了门。

    “我就直说了,”江予夺看着程恪,“我不知道你到底什么目的,但是这房子你要不想租,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那我也直说吧,我不知道你犯的什么病,但是这房子我说要租,”程恪按了按腰上的伤口,“我就租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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