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陆远斯哼笑一声,“你指望她一个山顶洞人观察网民舆论呢?” 裴允歌瞥了眼他。 “不过现在,谁分数够闲得没事做去搞美术啊?”陆远斯又开始无脑发言。 虽然本人没有恶意,但这话翻译过来,却是确实的在说——分数低的才去学美术。 以至于旁边的姑娘脸色都难看了一点,目光暗了暗。 裴允歌恰好余光瞥见姑娘指甲缝的淡蓝色水粉,又收回了目光,看了会儿画。 她缓缓开口道,“艺术不服务于国家,它服务于人类社会。但任何分裂国家的艺术,本质是拖累民族的社会发展。” “寻常人鉴赏,除了本身作者的功底,也可以看到他们的蕴意,阶级、欲望、挣扎、黑暗与共生。” 裴允歌按照廊上的一行画解释了过去,“艺术家可以是浪漫的社会学家,也可以是燃烧自己,试图点亮世界角落的疯子。” 她走到其中一幅画前,悠悠道,“就比如这一幅《梦》,挺有意思。如果不是主题点名,你会产生不同的联想。 你非要用什么事物来解释,肉眼凡人早证菩提若具象化,就是它。” 陆远斯艰难问:“……什么意思?” 裴允歌:“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陆远斯忍不住:“……你能说人话吗?” 裴允歌慢悠悠的瞥了眼他,“人话就是——早点转专业吧,建筑也是八大艺术之一。你要去学艺术,也只能被吊打。” 陆远斯:“……” 靠。 这是什么孽障?理科变态就算了,文科艺术都不给人留活路?? 旁边的女孩却差点笑出来,眼睛也亮了亮,抿着粉唇有些不好意思的偷瞄着裴允歌。 但却没人注意到,身后有一个人在紧盯着裴允歌。 “那个姑娘说的真好。”旁边的长胡子老者笑道。 “很聪明,第一次听到有人用佛经解读我的画。” 廖渚止不住的弯唇,“这还是业余的,要是专业的,协会里那群小兔崽子得知道压力了。” “您看得上,教几个月不就是专业的了?”长胡子长者打趣道。 廖渚一听,心里的想法也更坚定了,走到了裴允歌的面前,“这位小姑娘,今年是上大学吗?” 裴允歌看到突然冒出来的人,默了默,“嗯。” 廖渚也不在意裴允歌的冷淡,反而笑得和蔼可亲,“大二?在哪里上学?” “大一,云大。” 裴允歌看了眼他,“有事吗?” “其实,我是想问你,打不打算学美术?我可以教你。” 廖渚听到‘云大’也恍了恍,补了句,“不需要酬劳。”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