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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允歌刚例行从崔衡川的办公室出来，漂亮的眼睛就泛起了淡淡的血丝。

    “裴小姐，你还好吗？”

    白熊小心翼翼的问。

    总觉得，每次裴允歌从崔衡川的办公室出来，状态都不太好，眼神都比平常冷一点。

    让人不敢对视。

    裴允歌扫了眼白熊，眼底的冷意散了大半，血丝却没那么快退却。

    “嗯。”

    “我记得，崔医生对心理方面很有研究，那裴小姐你是……”

    话没说下去，但白熊却大概清楚了，裴允歌这是什么病。

    白熊转移话题，“能治好的吗？”

    “或许吧。”

    裴允歌虽然是这么说，但面上却平静的很。

    她对她现在的状态，已经很满意了。

    再糟糕，也不会比以前糟糕。

    白熊想起来了，又连忙把兜里藏着的草莓味牛奶，递给了裴允歌。

    裴允歌接过后，摇了摇手里的粉红色牛奶，挑眉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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