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娇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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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崔行舟说得对,以后那个宫门,她还是不入为好,于是从出宫的第二天日起,眠棠就开始装病,减了外出交际,免得被皇后再次召入宫中。
不过万岁的后宫岂可空虚太久?没多久,眠棠就听崔行舟说,那些仰山旧部们开始是张罗给万岁填补后宫,而太皇太后那边却选了几个相当的秀女入宫备选。
这些个,都是人情,跟开宣新帝个人的喜好无关,就算她们个个长得如无盐丑女都得收下。一时间新帝的后宫大开,整天无数娇花,若是石皇后在举行茶会,只怕要多烤几盘子的糕饼了。
有探望眠棠的夫人们来王府闲叙的时候,倒是说起了那些个新妃们,据说入宫时不过都是从嫔子做起。
但是有一个来头不小,据说是万岁的救命恩人孙将军之女,一直立誓不嫁,长伴皇孙左右,如今万岁登基,感念她的痴情一片,特选入宫,册封为云妃。
据说她跟石皇后也有些交情,一直以姐妹相称,这入宫之后,便是娥皇女英,再续以前的姐们之情。
眠棠猜测着,这位入宫得了二圣恩宠的,应该就是孙芸娘,她倒是好奇那位石皇后是真的将孙芸娘当了姐妹了吗?
依着芸娘的性子,入宫后必定是要再起波澜,妖风阵阵的。
但是崔行舟却觉得柳眠棠在自己王府里作妖已经作得不行了。
原来眠棠觉得,婚前就跟王爷大被同盖实在是不像话。而是王爷又不知怠足,若是真被他闹得大了肚子,那她以后再崔行舟的母亲面前可就真抬不起头了。
所以郑重跟崔行舟谈了一番后,眠棠每宿都将自己房门窗户关紧,叫芳歇和碧草两个贴身丫鬟轮流在自己的床下睡,免得王爷再没规没矩地摸进来。
吃惯了,却被人突然撤了盘子,搁着谁都要不高兴。
淮阳王的脸也是整日臭着,看着眠棠总是缠着她的手脚不放,同时也是加紧安排着回w州的事宜。
他当初整编军队时,留了一手,w州的子弟兵是按民兵计算,如今战事结束。淮阳王大笔一挥,只当麾下没有这些“解甲归田”的将士。
若是照着这样法子来算,他需要交出的兵马便少之又少了。
兵部当然不肯善罢甘休,一直在跟淮阳王纠缠此事。不过也是天助淮阳王,东州一地发生的洪涝,当地有失了田地房屋吃不起饭的农民聚众造反,冲击了官府,杀了朝廷命官,抢夺了官仓,一时间闹得越来越大。
此地距离w州不算很远,若是派别人剿匪就有些舍近求远,所以崔行舟主动请缨,要替万岁平定祸患。
东州的祸乱愈演愈烈,若是不能平息,大燕的粮仓就要出现问题。而且上阵杀敌,总要有伤忘,若能就此损耗淮阳王的兵力,是再好不过了。
最后开宣帝颁布下圣旨,宣召淮阳王为平定东州的大帅,挥师东州,平定祸乱,同时下诏恩典家眷,赏赐新址府宅与淮桑县主,让她留京居住。
这是历代帝王管用的法子,出兵打仗的将领,都要将家眷留在京城抵为质。
只不过淮阳王是世袭之王,自有封地,叫他的家眷前来,有些费事。当初让他领兵时,谁也没想到他能活着回来,先前那位早死的皇帝也就没有宣召太妃入京。
而如今,淮桑县主乃是淮阳王的未婚妻,将她留下为质,也说得过去。
可是万岁宣旨时,才发现淮桑县主已经不在京城了。据淮阳王说,淮桑县主不耐京城水土,频频呕吐,便一早离京,回转w州了。至于她何时能回来,全看身子能不能熬受得住,还请万岁开恩体恤则个。
柳眠棠并非朝廷大臣,她的去留自然不用报备朝廷。就算她是被淮阳王偷偷送走的,开宣帝也挑拣不出任何的错处来。
更何况东州以西的庆州也传来被义军攻破的坏消息,剿匪事宜耽误不得。
开宣帝刚刚登基,根基未稳,只能让崔行舟先行出发剿匪,再细细计较事情了。
虽然剿匪事紧,可是崔行舟还是先回了一趟w州。他久久没有归家,听说太妃平添了几许思念亲儿的白发。
他出兵东州路过家门,自然要回家看一看。更何况,他此番还带回了一个娇滴滴的未婚妻,总要妥善跟母亲交代好,才可放心出兵。
他那未婚妻虽然早早回了w州,却是回到了北街的宅院,据说是要好好打点下自己手里的店铺买卖,并没有自己贸贸然去淮阳王府。
所以崔行舟在日夜赶路之后,很自然地直奔灵泉镇,先看看柳眠棠有没有乖乖地等着他。
柳眠棠见他不回王府见母亲,却先来看自己,只说他太荒谬,这般行事,若是被太妃知道了,岂不是要挑理?
可是崔行舟,却跟匹久饿的猛虎一般,嗅闻到眠棠身上的馨香,加之回了北街,熟门熟路,一时竟是别处没有的情致,任谁也拦不住的。只要解一解渴,才能安稳回府。
眠棠如何能抵得住他?婚前不同住的盟誓,再次被撕扯得没了样子。北街的小宅院的院墙都稍显不隔音了些,真是春意荡荡。
而w州王府终于可以迎回王爷,实在是件欢喜的大事情。高管事一早得了太妃的吩咐,张灯结彩,迎接着王爷。
可是偏偏派人打听到王爷都入了w州地界了,却迟迟不见他回来。太妃忍耐不住,便命人再去问问王爷到哪了。
过了半日,有人回报,说是王爷在灵泉镇停留了一下,好像还过了一夜,等得吃完了早饭,再过江回府。
楚廉氏今日带着女儿来府上等着迎接王爷回来,听闻了这话,眉头噙着不满道:“太妃,你看我可曾骗了你?说行舟那孩子不声不响地在北街养了外室吧!你先前还不信呢!听说他出征时,那外室都跟去了,北街宅院一直空落着……这是谁家养的姑娘,这么勾着爷们儿,哪有缠着他,不让他来见母亲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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