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裴俭殿试点了状元。 大景朝开国以来,头一个三元及第的进士。 他比前世做得更好,连陛下都亲口夸赞他是栋梁之才。 这段时日,不论走到哪里,迎接他的都是掌声和赞美。也有不少人向他说亲,二伯母廖氏前日更是直接领着娘家侄女到他面前。 自然是被他冷言挡了回去。 重生回来,裴俭变得更冷更独,对于不相干的人和事,不愿浪费半点心思。 可即便这样,仍有许多推不掉的宴请。等他再见到顾辞,已是半个月后。 今日是温青珩设宴,同时请了国子监同院的其他三个。 这回殿试温青珩二甲十七名,秦朗也吊车尾考上进士,朝考后只等着授官,是以这段时间大家都比较轻松。 唯独顾辞姗姗来迟。 甫一见面,秦朗先嚷着叫顾辞自罚三杯,“你怎么比我们还忙?老实交代,是不是背着我们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胡扯!” 顾辞笑骂一声,他为人大方爽朗,也不拿捏推辞,当真自罚三杯,这才笑道,“你少败坏我的名声。我最近是在准备给她……一个惊喜。” 碍着温青珩在场,他含蓄地以“她”指代念兮。念儿说了,叫他没事少刺激她哥哥。心上人发话,顾辞当然遵从。 “听说在金陵,端午节龙舟竞渡特别热闹。画船箫鼓,飞龙鷁首,兰桡鼓动,旌旗荡漾,她每年都要去看。我想着她既喜欢,我便亲自拿个头名送给她。 陛下今年不是特意在扬州修造了十只竞渡船,准备在洛河办龙舟赛?这几日我都学着划龙舟,掌舵。” 秦朗咋舌,不可思议道,“你去划龙舟?” 顾辞挑眉,“怎么样?我连洛河沿岸的厢房都提前订好了,到时候她就能清晰地看到我掌舵的风姿。” 温青珩泼冷水,“要是输了呢?” 顾辞不在意的摆手,“输了也没关系,重要的是心意。” 还有一点小心思顾辞没说,那就是龙舟竞渡,掌舵者皆披发文身,念兮都有了他,怎么能再去看旁的赤身男子! 秦朗缓缓竖起大拇指,“还得是顾爷你啊,我真是服了,你肉麻,你了不起!我要是小表妹,准保感动落泪,哭着喊着要当场嫁你。” “你胡说什么?”这话温清珩可不乐意听。 裴俭瞥了秦朗一眼。 顾辞语气也不好,“我不用她感动,只想要她开心。” 这又不是道德绑架,男子做些感天动地的事情,好叫女子妥协。他不想给念兮压力,只想陪她一起做她喜欢的事情。 秦朗自知说错了话,且裴俭那一眼看得他心肝乱颤,只能胡乱道,“行行行,你是情圣。不过你也当真豁得出去。” 顾辞的门第出身,除了皇亲贵胄,满京城中没几个能贵过他的。以往不论是龙舟竞渡,或是跑马、击鞠,他们这些人,不过是赏下彩银,添份彩头罢了。 抛下身份与一群船夫竞技,能做到这一步,实在难得。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