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永世不得归京?” 念兮被这一连串的信息砸懵了,她瞪大双眼看向裴俭,眼神中透出迷茫与懵懂。 裴俭觉得,她现在的模样像极了府里养的那只波斯猫。 还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 他有些心软,放轻了语调,“这只是最坏打算。但北境是顾家的责任,这次侥幸躲过,下一次呢?这样的风险,你能不能承担?” 念兮此刻大脑一片混乱,千头万绪中,唯有一点需要确认—— 她问道,“你如何知道这些?” “不管你信不信,我的话都是真的,若你肯随他去北境,抛弃父母亲人,大漠风沙里熬着,你自与他交好。” 裴俭深深看她一眼,往后退开几步。 告诉她这些,的确有冲动的成分在。若非被那一幕刺激,裴俭会寻一个更温和的方式叫她知道。 即便他们不再是爱人,有相伴十三年的情分,他有责任提醒她。 念兮不懂国事,尤其是前一阵镇国公才打了胜仗,裴俭知道他的话听起来就像是天方夜谭。 可难道就看着她泥足深陷? 念兮的性格他最清楚,瞧着温软,内里却是坚韧,他不能叫她继续错下去。 谁都可以,顾辞不行。 从前他金尊玉贵地养着她……裴俭说服自己,他只是不想看她日后受苦。 除非她当真有情饮水饱,宁愿跟着顾辞去苦寒的北境。 裴俭知道,眼前的人,不是与他朝夕相伴过的妻子。 十五岁的念兮对过往一无所知。他不该苛求,不该渴望,甚至不该出现在这里。 他该清醒的分清过去与现在。 裴俭闭了闭眼睛。 这一刻,在属于他的小花园,尚未开花的桂树下,他忽然好想回去,看一眼属于他的念兮,他的妻子。 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心像是被攥紧,疼痛蔓延四肢百骸。所有他摒弃的,认为浪费时间的情绪,一瞬间汹涌地扑向他,裹挟着他的身体与灵魂,坠入深渊。 他想她了。 却再也见不到那个她。 裴俭不再去看念兮,转身大步走出温府。 裴俭走后,念兮独自靠在树干上发呆,直到杏月来寻她,她才从恍惚中回神。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