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兰折野自然也明白此间的事情和道理。 但奈何神经病一旦神经起来,别说旁人,自己也制止不住自己的麒麟臂。 他冷哼一声,嗤道:“懦夫总是有理由给自己的怯懦找借口……就像那西域各国的国主一般……我匈奴只需一个万骑,就足可让西域三十六国国王俯首,七十六族头人臣服!” “今日右大都尉和骨都侯此举,等若将我大匈奴逼入西域诸国的境地!” “从此以后,人人将闻汉骑之名而丧胆,控弦之士不敢弯弓相对,牧马之人不敢策马相像!” 其实这样的情况,在马邑之战后,就已经在幕南各部出现。 马邑之战,震怖了整个草原。 也让幕南各部丧胆。 但好在,彼时匈奴依然占有河间,居高临下,握有战略主动权,汉室还是不得不依托长城被动防守,甚至随时要小心,自己的老巢长安的安危。 但,去年一场高阙之战,匈奴尽丧河间之地。 单于苑囿,从此成为汉家牧场,匈奴的母亲山,自此不复再见。 传说,当初呼衍当屠率众从阴山之下的榆林塞,撤至皋兰山。 匈奴人望着两侧高山和郁郁葱葱的森林,泪流满面,哭声不断。 而丢了阴山,对于匈奴帝国而言,等于失去了一条手臂,更在战略上从此失去了主动权。 现在,拿捏着对方软肋的,不再是匈奴,而是汉朝了。 自榆林出塞,汉朝向北可以直扑龙城,向西可以攻略皋兰山,攻取祁连山。 攻守之势,从此易也。 正是因此,军臣单于和匈奴高层,才要决意南侵。 南侵的战略目标,劫掠汉朝人口和财富,只是次要。 关键在于,用南侵来震慑和牵制汉朝。 使之不能继续北上或者西进,以此延缓汉朝的攻势。 然而,这一战,却打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当初,匈奴主力倾巢而出,单于军臣亲帅王庭主力合幕南各部精锐、幕北部分骑兵,总兵力超过十二万骑,号称控弦二十万。 那时,匈奴人是何等猖狂? 军臣豪言:箭射日月,马碎山岳。 只要一人射一箭,日月也可以射下来,一马震一蹄,山岳也可以踏碎。 结果呢? 现在,上谷方向的右谷蠡王亦石部极有可能已经全军覆没,据说亦石的脑袋,都已经被汉朝人当成玩具了。 倘若亦石的覆灭,还可以说是给匈奴主力争取了时间,做出了贡献。 那么,单于军臣亲自率领的这一路,顿兵长城之下,一个月了,却寸步未进,反而损兵折将,徒耗士气。 如今更是不得不夹着尾巴,偷偷摸摸的想办法想要出塞撤军,以避免为汉军主力所围。 可以想象,这一战之后,整个草原将会出现何等的惊涛骇浪了。 单于和王庭主力的失败,会如瘟疫一般,在整个草原流传。 匈奴人将会因此失去所有面对汉朝军队的勇气。 在未来,便是出现不过汉骑数骑,却可压得一个控弦上万的大部族胆战心惊不敢异动,汉朝一使者持节,就可以让匈奴单于引颈待戮也不是不可能!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