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五节 大战之前(2)-《我要做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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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这个老上单于时期辛辛苦苦建立起了的情报网络,在四年前,为了将汉朝绘制的世界地图送回单于庭,几乎被汉人一锅端,大量潜伏了十几年甚至二十年的探子和细作以及收买的官僚暴露,然后被汉人清理掉了。

    幸存者有是有,但基本都被吓破了胆子,不敢再与单于庭联系。

    这么多年了,也就仅有三五人重新跟单于庭取得了联系。

    而在今年夏天过后,就是这三五人,也失去了消息。

    更可怕的是,长城边塞边,匈奴拉拢和收买的许多汉朝的大户甚至官僚,也都断绝了消息来源。

    现在,连自己派出去的探子也没有了音讯。

    这让呼衍当屠立刻无比警觉起来。

    汉朝人忽然收紧了自己的边防,还极力扫清一切与匈奴有联系的势力,汉朝人的目的,已经昭然若揭了。

    只是……

    呼衍当屠看了看自己面前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的几个匈奴贵族,他就没由来的暴躁起来。

    若卢王这个二五仔,压根就不服他,更懒得鸟他。

    休屠王和浑邪王则是一脸笑容,他说什么都点头。

    但实则,呼衍当屠敢保证,他们只要离开高阙,立刻就会把他的话当做耳边风。

    甚至就连须卜氏和兰氏的几个贵族,也都是一副‘呼衍氏的杂种,我并不想跟你说话’的模样。

    这也是呼衍当屠自己出身的劣势。

    匈奴人对宗种的纯洁性要求非常高。

    非宗种,出生就会被杀死!

    而像他这般不能确定是宗种的杂种,即使能活下来,地位也跟奴婢一般。

    甚至比奴隶的地位还要低下!

    而呼衍当屠自己也清楚这一点,更明白,匈奴的贵族们,从来都是瞧不起他的。

    但好在,在草原上,很多时候,并不需要跟人讲道理,也不一定要人尊敬。

    强权和杀戮,依然能带来威望和服从。

    看着若卢王的模样,呼衍当屠站起身来问道:“若卢王,我,呼衍当屠,以大单于之左大将的身份,再问你一次:我的命令,你听不听?”

    若卢王嘿嘿一笑,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看着呼衍当屠,嘴上却是笑嘻嘻的说道:“听,听,当然听,您是左大将嘛,谁敢不听?”

    “只是……这天寒地冻的,我们若卢部族的勇士要集结需要时间嘛……”他掰着手指头道:“给本王一个月,一个月内,本王一定将部族的秩序整顿好,同时将申屠泽给封锁起来!”

    呼衍当屠看着他,摇了摇头,道:“唉,看来有些人忘记了一些事情……”

    他向前一步,忽然伸手,抓住若卢王的脖子,轻而易举的就将他提了起来。

    呼衍当屠的身高足足有七尺三寸多,在匈奴人中,属于绝对的巨人。

    哪怕若卢王的身高也接近了七尺,但在他面前,依然跟小鸡仔一般。

    呼衍当屠抓着若卢王,冷冷的看着他,过了一秒钟,然后,他猛的发怒,脸色涨红,竟然当着在座的匈奴贵族和部族首领,直接将若卢王按在地上。

    一拳,两拳,三拳……

    砰砰砰!

    拳拳到肉!

    若卢王顿时被吓傻了,他极力挣扎,但呼衍当屠的手就像一个铁钳,将他按得动弹不得。

    他呼唤自己的侍卫帮忙,但是,他的侍卫却在呼衍当屠动手的那个刹那,就被呼衍当屠的亲兵们干净利落的解决掉了。

    最开始,若卢王不断的咒骂。

    “呼衍当屠,你居然敢如此对我?”

    “我一定要去单于面前告你!”

    但很快,就变成了求饶声。

    可惜,他的求饶来的太慢了,所有见过呼衍当屠出手的人都知道,当他挥到第十拳时,就已经不可能有人活着了。

    砰砰砰!

    骨头裂开的声音,伴随着泪泪鲜血,流满了地面。

    而在两侧,十几具尸体倒在地上,呼衍当屠的亲兵们旁若无人的拖起这些尸体,开始了斩首工作。

    他们的斩首作业相当原始。

    只是拿着一把把青铜刀不断的砍,砍的血肉四溅。

    而呼衍当屠这时则将自己的头发披散了开来,如同疯魔一样,不断的击打着在他身下已经无法动弹的若卢王。

    直到将对方的脸上的肉都打烂,自己的双手也变得血肉模糊,他才停下手,站了起来,看着四周,问道:“我的命令,谁服从?谁反对?”

    直到此时,匈奴的各个部族和氏族的贵族们才醒悟了过来。

    大帐之内的血腥味,让他们的肠胃不断的痉挛起来。

    眼前的呼衍当屠一下子就变得恐怖无比。

    此时,他们才想起来,这位左大将,可是有一个‘疯狗’的绰号。

    “你疯了?”一个须卜氏的万骑长站起来看着呼衍当屠说道:“这可是若卢王!没有单于命令,你居然敢擅杀一族之首!不怕明年的碲林大会上诸部族首领的质问吗?”

    呼衍当屠冷冷的扫了一对方一眼,然后舔了舔自己手上的血迹,淡淡的道:“八年前,我在单于庭,就是这样锤死了右贤王……”

    他仿佛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碲林大会上可有人说我?”

    他看着那个万骑长问道:“你会在碲林大会上质问我?问罪我吗?”

    对方听了,脸色苍白,整个人都颤抖不已。

    过了一会,他缓缓的屈膝下跪,用匈奴人的方式,亲吻着地面,说道:“不敢,一切唯左大将是从!”

    其他人相互看了看,然后也都跪下来,匍匐在地:“一切唯左大将是从!”

    呼衍当屠点点头,道:“早这样多好!”

    但,这也是匈奴人或者说游牧民的传统。

    靠嘴巴是无法说服人的。

    只有暴力和强权,才能让人臣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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