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七节 忽悠天子-《我要做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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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此刻变身成为一个鼓着腮帮子的小恶魔,用着极富煽动性的语调道:“父皇,据滇国人所说,此身毒国,国土极大,而民众极愚,然其土地极为肥沃,能一岁三收稻谷,且整个国度上随随便便就能捡到黄金玉石,简直富庶无比!”
对于印度,刘彻完全不吝任何赞美之词,能把它夸大到什么程度就夸大什么程度,刘彻恨不得就告诉自己的老爹,印度这个国家就是一个地上天堂,恒河里流着奶,土地里遍地是黄金。
刘彻甚至还打算,这几年找几个小说家的人来,就写关于印度怎么富庶怎么有钱,反正,YY无罪嘛。
而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给几十年后的向印度进军铺路。
刘彻这是从西方人那里学来的。
后世欧罗巴那帮穷鬼为什么想要大航海?
因为这帮土鳖被《马可波罗游记》这本YY小说忽悠了,都以为中国遍地是黄金,到处是天堂。
早期的航海家和冒险家都是冲着中国去的,只是不小心绕了地球一圈,跑到了美洲,这才发现,果然人傻钱多还好统治!
而整个中国,穷人那么多。
谁不想发财啊!
发财是人类共有的欲望。
为了发财,人类能排除一切艰难险阻!
后世美洲的淘金热以及各种各样的东印度公司都告诉刘彻,路途远,不算什么,路上死人也不算什么。
只要有人发财了,那么,所有的人都会伸出了脖子,不要命的向着黄金之地跑去。
所以,刘彻觉得西游记不是一本好小说。
干嘛写那么多妖魔鬼怪啊?
何不写写唐僧一行在去印度的路上,到一个国家就泡一个公主,抱一堆黄金?
保准明朝人不要命了拼命的向着印度狂奔,这样,就没英国人什么事了。
所以,在这个角度来看,金、瓶梅比西游记有价值……
“身毒真有那么富庶?”天子刘启有些发愣,要真有一个这么富庶的地方,还那么肥沃……那……可惜……就是远了,不然,他真想派一支军队,沿着西南方向,去一探身毒的底细。
不过军队派不了,派个使者过去打探一二怎么样?
中国人天生就对一切适合耕种的土地充满了热情。
前世小猪都敢在轮台屯田,摆出了一副要把草原变成耕地的模样!
现在的荆楚之地,那么困难,生存条件那么恶劣,来自中原开拓者,都已经在那里生根发芽,占据了绝对的统治地位。
所谓南越、闽越、东越本质上其实都是中国殖民者建立的政权,甚至,他们都是接受中国天子册封的藩国!
刘彻点头道:“回父皇的话,儿臣听说,确实很富庶,因此,儿臣让程郑氏回去后就派人经滇国去一趟身毒,看一看那异域国度是否真是如此?”
“另外,儿臣觉得,可以由程郑氏与卓氏,去西南诸夷宣扬父皇的仁慈与宽厚,让这些蛮夷小国,未沐王化的夷狄,知道父皇的伟大和中国文明,使之朝贡长安!”刘彻躬身道。
天子刘启听了,非常满意!
西南诸夷,天子刘启自然知道这些夷狄的存在。
只是,一直以来,都没什么空去理会他们。
但此刻听说在西南诸夷之外,还有一个身毒,还那么富庶,这就让天子刘启不免上心了。
要是能把国境线向西南方向推进数百甚至上千里,那也就等于拉近了汉室与那个叫身毒的国家的距离。
到时候……
当初唐都河东,殷都河内,周都河南,这三河就是天下,就是中国。
现在呢?
汉室疆域纵横数千里,三河不过是一隅之地!
对于中国来说,只要用心,慢慢的水磨功夫一路磨下去,这天下自然是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只是……
“朕估计是看不到了……”天子刘启不免在心里叹息一声,然后就对刘彻道:“这事情交给太子去办了,但程郑氏和卓氏,务必要保证,两三年内做出成绩,否则,朕就不会再给太子留面子了!”
“诺!”刘彻欢喜的一拜。
他自然知道,老爹所谓的成绩是什么?
当然不是真的把西南诸夷变成郡县,那不现实。
而是让这些西南诸国的酋长和国王来长安朝贡。
千万别小看古代中国的朝贡体系,诚然,宋明之后,朝贡体系就僵化了。
但在此时,朝贡体系却发挥着无与伦比的作用。
简而言之,只要接受了长安天子的册封的国家和民族,就等于承认了自己是中国的一部分,这就给了汉家天子日后名正言顺的干预这些国家内政的借口。
历史上小猪对南越和朝鲜的用兵,都是建立在这个基础之上。
兴的是堂堂正正的王者之师。
所以,只要西南那些小国承认长安天子的至尊地位,称臣受封,在名义上,汉室就能立刻拓土数千里。
然后,最多花个十几二十年时间,以西南那些小国的能耐来看,还能保留独立的,恐怕没几个了!
这一招,在中国历史上屡试不爽。
所以,西方那帮只懂打打杀杀的家伙,怎么懂得东方文明的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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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未央宫后,刘彻回到自己的太子*,前脚刚回宫,后脚王道就来禀报:“殿下,太仆袁丝袁公求见!”
刘彻连忙道:“快请!”
没多久,袁盎熟悉的身影就出现在刘彻面前。
“臣袁盎拜见家上!”袁盎躬身一礼,拜道:“未知家上唤臣前来,有何吩咐?”
刘彻微微一笑,令王道赐座,等袁盎坐下来,刘彻才拱手道:“此次请丝公过来,是有一事不明!”
“家上请说!”袁盎微微笑着道。
“丝公可知关中大侠季心?”刘彻笑眯眯的问着。
袁盎一听,心里一咯噔,心叫不好!
他知道,季心估计又给他闯祸了。
此刻,在袁盎面前也出现了一道选择题,是与季心划清界限呢还是继续保他?
对袁盎来说,这个选择很难!
概因为季心就是他的耳目!
想了想,袁盎苦笑一声,答道:“回禀家上,臣知之,此人乃故河东郡守季布之胞弟,与臣素来交好,不知家上问臣此事是何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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